上海王常力雄谁杀的？
这个案子，其实很能说明民国时期社会风气。 很多人评价这个案子说，“流氓本色”。 但是我觉得，当时的上海流氓，还是有底线的。 他们欺负外地人、抢地盘、打架、砍人……但一般不去杀人。 像张作霖手下的二哥张作相，原来就是流氓头子。他当大帅以后，把老流氓的底裤都穿出来了（注意：这句话不是骂他的）。 而吴佩孚的手下，流氓出身的白崇禧，虽然打仗很厉害，但是对部下还是很有教养的。
而王竹轩和张作霖的关系就更近了一层——两人都是奉天兴龙的弟子。所以王竹轩这个奉系军阀身上，也有东北流氓的习性，而且比张作霖更嚣张。 张作霖在上海的时候，经常和流氓地痞混在一起，被记者拍到了。张作霖不但不生气，反而沾沾自喜。 他跟儿子张学良说：我这么有名的人，竟然没人认出来；还有那么多人给我拍照，我好开心啊！
后来张学良去欧洲，也是由一个流氓头子给他做保镖的。 可见流氓不可怕，可怕的是有势力的流氓！而王竹轩正好是有势力(张作霖是他干爹)又有后台(段祺瑞是他姑父)的流氓。 所以他对付杨森的时候，就可以一边骂娘一边玩命了。 但是，你让张作霖去这样对付个书生，他也干不出来。 所以，我们看到的，往往是军人对文人的绅士风度和流氓对无赖的凶残，这两者间的反差，也正是民国令人爱恨交集的地方吧。